第十八章

「好了!可以開始了!」對著榻榻米上的由紀說道。

「一定要嗎?」由紀困惑的看著我。

「難道你有拒絕的理由嗎?」雙手插腰看著由紀反問。

「是沒有什麼理由!但是....佐江....人家可不可以不要.....」

即使可愛破表的由紀,使出了由下往上超級犯規地裝無辜神情向我求情,心裡頭那波盪漾的差點讓我把持不住,但是也必須咬牙忍耐!

「我忍!我忍!!!!」輕咳了一聲「咳!沒什麼可是不可是的!你要是再不動作!我就要硬來了!」

「我自己來!什麼嘛!佐江最討厭了!都愛強迫別人。」由紀小聲咕噥著。

「你說什麼!!而且這明明是對你好!再不吃飯難道是打算瘦成風箏飄上天空去嗎?」

「好啦~我都已經吃了。」隨後由紀又扒了幾口飯。

不知道是不是餓太久的關係,由紀居然開始變得不喜歡吃飯,還說飯菜的味道好難聞,放在她面前還要三催四請的,簡直像極了只有兩三歲任性的小孩,折騰了一時半刻軟硬兼施下,我家的姑奶奶才終於點頭答應吃飯,我開始可以體會那些每天催她用膳的侍女們的心情了,不過看著她吃得這麼香,摸摸肚子心想自己這一整天也還沒吃什麼東西,但比起已經餓很久需要補充營養的由紀,這點飢餓我還是可以忍耐的。

「怎麼突然不吃了?」

 「餵人家吃...」只見她微翹著唇對著我遞出碗筷,一雙電力超強的水靈大眼,勾得我一陣心癢難耐。

「是是是....我的大小姐!這種小事讓奴才親自為您服務!」接過碗筷後特意轉過頭去,心想由紀剛剛的表情實在太危險了,怎麼可以動起邪念來,用手敲了敲腦袋企圖趕跑心中小惡魔。

「佐江!你幹嘛一直敲著自己的頭!已經很笨了不需要再降低智商了!」

「唷!我的大小姐!多日不見,你這張嘴啥時磨得如此牙尖嘴利啦!別說了!飯菜要冷了!來~阿~」

「阿~」倏然地含下了湯匙,然後鼓動雙頰慢慢咀嚼著。

這個動作反覆了一陣子之後,由紀放下碗筷一直看著我。

「幹嘛一直盯著我不好好地專心吃飯,雖然我知道我很帥,但也不需這樣廢寢忘食!等吃完姑奶奶你愛看多久就看多久!」

心裡其實擔憂著該不會又耍性子不想吃了吧!

「少臭美!不是的.....佐江......你吃了嗎?」

「吃飽了啦!」

「真的?」

「恩!」用力點頭便倔強地別過頭去。

「那為什麼我一直聽到你肚子咕嚕咕嚕的狂響。」

「那是因為....」

「你不吃我也不吃」

「你不要把這個當成不吃飯的理由喔!」

「那你和我一起吃,況且菜這麼多我根本吃不完!」

看著滿桌的豐盛懷石料理,想想這份量就算是一個普通男子也會吃的很撐,而且肚子確實也很餓只好暫時妥協。

「來~嘴巴張開~阿~」等到我嘴一逼近馬上又一口吃掉擺明是在調戲著我:「騙你的!才不讓你吃!」

但由紀最後還是笑嘻嘻地把湯匙送進我的嘴裡,配合吃下她給的養分,然後過一段時間再由我反餵她,倆人就這樣邊吃邊玩地輪流把對方餵飽,將空碗盤放在走廊上等人收走,由紀還特別吩咐前來的侍女明天開始飯菜份量要準備多一點,飯菜照舊擺門口,千萬不准踏進房門一步,侍女對於這位禁食公主突然轉性暴飲暴食起來,一時還摸不著頭緒,但是想到公主終於肯吃飯時,那狂奔的腳步聲掩藏不住她內心想馬上宣揚這件事的心情,等侍女一走我馬上吐槽由紀說你吃這麼多是要養豬嗎?沒料到她往我手臂上賞了我一掌說:「還不是為了要養你這頭小豬!」。

「痛~痛~痛啊~痛痛痛死人了~」按著胡亂包紮過的手臂。

「佐江~對不起!我剛剛就想問你了!為什麼你渾身髒兮兮地而且身上還帶傷?」

「沒什麼!只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

輕描淡寫地帶過這幾個月的辛酸,只因不忍見她臉上浮現擔憂的模樣,只要看見她出現在我眼前,就已心滿意足了。

「佐江~我幫你治療吧!你手臂上的傷口挺深的!」小心翼翼解開綁在傷口上的手帕。

「阿.........」五官因痛楚而扭曲。

「對不起!弄痛你了吧!傷口上頭還沾了不少泥土,你要不要先去洗澡,先把傷口洗乾淨。」由紀從木製衣櫃拿出一套素藍色的和服遞到我面前說道:「房間旁有我專屬的個人浴室,我先進去看下水溫,你等等自己進來吧!」

「喔!好啊!」

脫掉身上已經破破爛爛的外套,拿著和服走進連著房間的浴室,只見由紀在浴室中用手在浴缸中試探著溫度。

「水溫現在剛好!快點洗吧!毛巾和盥洗用品的位置,不清楚的話現在問我。」

「喔.....」望著足下不少水漬的地板,推測著由紀可能剛才洗好澡,難怪身上有股清香!

「幹嘛望著地板發呆阿?再不趕快洗,水就要涼了。」

「喔喔~好!」放好了衣服,準備要脫衣服時發現由紀還站在原地沒走,不禁疑惑提問「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啊!」

「那你一直站在這邊做啥?」

「等你脫衣服啊!」不加思索的回答「這樣我才可以幫你擦背啊!順便檢查下傷口!」

「诶!?不用啦!洗澡這種小事我自己來就好了.....而....而...而且...這樣......我不就全身赤裸裸多不好意思啊!」

「都一起洗過澡了!有什麼好彆扭的!」

一想到當時共浴情況體溫又忍不住自動升溫,赤紅著臉硬是把由紀推了出門反鎖說:「反...正.....反正就是不可以啦!」

將某人關在門外後,不由得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清洗身子,四肢多了好幾道未曾注意過的小傷口,碰到水時多少難免有些刺痛,身子骨縮水了一大圈,畢竟這一個月多都沒好好吃上一頓,鏡子裡的人神色難掩著憔悴和疲憊,乘滿溫水的木盆自頭澆下,同時閉氣思考著:不行!不能再讓由紀看到這樣的自己,出了這個門必須恢復成那個元氣滿滿愛笑的佐江才行!於是,又伸手淋了一桶。

換上素藍色的和服,因為不常穿這類的服飾,花了很長時間才把腰帶綁好,走回房間,發現她不知何時已將棉被鋪好並坐在上頭,正仔細盯著發光的小水滴,緩緩抬起頭向我投來擔憂的眼神。

「佐江.....」輕聲換著我的名字。

「怎麼了?為什麼這種表情。」

「這一個月....你一直都在找我嗎?從小水滴....全部都知道了..為了我吃了這麼多苦!不值得的。」

「怎麼會不值得!至少現在能待在你身邊就十分值得了。」

由紀抿著嘴頓了一會兒才又開口說:「但是如果你知道了我真正的我,或許就不會這麼想了。」

「真正的你?」撓了撓後腦勺,完全無法理解由紀話語的意思。

「你等下就明白了!」由紀邊說邊把手放在左手臂上的傷口上方,突然間我感到手臂有一股暖流流入,既溫暖又舒服,神奇的事發生了,之後我發現手臂上傷口一瞬間消失了,用手摸了摸原本有傷口的地方,居然連一點疤痕都沒留下,對於剛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奇蹟,瞠目結舌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佐江...這樣你就懂了吧!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說明白點,其實我不是人類。」由紀說這話的時候,特意別開視線似乎不敢與我對視。

「...................」一時間思緒湧進了許多雜亂,在強大震撼中頓時失去了語言能力。

「果然......佐江........應該討厭我了吧!再怎麼說像我這樣的怪物,普通人怎麼可能會接受我呢?」側顏那微揚嘴角的冷笑掛滿了悲戚,眼眶卻盈著淚,彷彿隨時會潰堤。

「怎麼會!」抓著她的手腕,迎上她回過頭來的目光,像是要看透她的靈魂深處般的堅定語氣:「不管你是人類妖怪神仙或什麼的,我愛的,就只有眼前的你,柏木由紀,這才是我唯一知道的真實,這才是真正的你,其他的對我一點都不重要,蘊藏在內心許久的這份心意,現在不會變,以後也是。」

「明知道這樣是不被任何人祝福的,明知道前方充滿荊棘,但我還是好喜歡好喜歡你,像毒癮般無法抑止!」說話間滑落了幾滴水珠。

「停不下來的不只是你,不要哭!你這樣我會很心疼的!」吻著溢出淚水的眼角,牽起由紀的小手,憐愛地反覆戳揉她柔嫩的掌心。

「恩!」止住了淚水,撐起了笑容。

「為什麼好幾個月不吃飯。你瘦了!比上次瘦多了。」想到現在骨瘦如柴的樣子,不由得質問了起來。

「一個人獨處的時候總是不自覺沉浸在我們之間的甜美回憶裡,每天每天就這樣,靠著殘存的溫柔填補現實的空虛,一不留神兒好幾個月就忘了吃飯,但我沒感覺到任何痛楚,因為回憶裡有佐江陪著我,這樣的幸福對我來說已經十分足夠了。」

說著這些話的她,彰顯著比白雪更加蒼白的臉色、原本飽滿的雙頰凹陷、下巴也尖了、四肢纖細得只摸得著骨頭。

「你知道嗎?剛抱起你時,像擁著一團棉花般的輕盈,唯一不變的只有那雙水靈活現的黑瞳。而這份流失的重量正化為愧疚與自責,狠狠的壓在我心上,痛苦折磨著,心臟彷彿就快因此而碎裂。」

「這不是你的錯....」

「如果不是我的優柔寡斷,你也不會變成這樣。一個人一定很痛苦吧!對不起!由紀!讓你獨自承載悲傷這麼久!我真爛!不但沒有好好保護你,還讓你受盡折磨,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不論將來發生什麼事,再也不會讓你輕易離開我了。」

「佐江....」

房間光線透過晶瑩剔透的水光,一顆顆透明寶石自精緻的臉龐墜了地,像場突如其來的小雨下在心頭上,落得我方寸大亂、心亂如麻,心像是被人狠狠劃上了一刀,一把將她緊擁入懷,久久無法言語,空氣也為之凝結。

許久,等鼻音沒那麼重,充滿淚水的視線沒那麼模糊,用手擦去眼角剩餘的鹹水說道。

「哭吧!不要憋著!把悲傷和委屈一口氣都釋放出來,因為以後我們只把笑容掛在臉上,約好了唷!賴皮的人是小狗!」我伸出了自己的小指頭。


「恩~」她破涕而笑勾上我的小指。

我們沒一齊唱著童年那首打印的歌謠,取而代之的,用沉默凝視換來一種想像不到的心跳。

愛的甜味無聲地在冷空氣裡蔓延發酵,她像醉倒在曖昧情調裡表情微醺,眼神失焦了幾秒,嘴角微微上翹,帶著幾分嬌柔羞澀的笑,性感得無可救藥,慾望在腦海不斷膨脹,忠於最原始的渴求,現在,她的一切我全部都想要;她則用手指輕滑著我的下巴、耳垂、臉頰,最終停在雙唇反覆碰觸著,帶點暗示性的撒嬌,直叫人受不了。

房內氣氛微妙,因為愛,所以心裡都清楚知道這是什麼預兆。

親密靠著額間,細細感受對方的溫暖鼻息,順著情慾流動解放理智,沿著手腕,攤平了彼此的手掌,然後再十指緊扣。

無須言語的動作,是靈魂契合的美妙時刻。

先將一頭黑絲撥至胸前,雙手往延伸從後頭環住由紀,雨點般的吻輕輕落在由紀的後頸肩,引得她一陣癢,但她的雙手被我緊緊扣住,根本無力反抗,閉眼皺眉的樣子也十足挑逗,小舌舔著耳後、頸肩,最後含上耳垂,惹得對方不停扭動,喉間發出氣音,滿臉通紅粗喘著氣,但行動又被制服住,只能任我宰割。

「阿~好癢~」

「難受嗎....」看著懷裡臉頰緋紅的美少女。

只見她搖搖頭道:「不過...佐江的嘴觸碰到的地方,像觸電一樣。」羞澀的低下了頭。

「是嗎.......再忍耐一下或許就不會癢了......」

「诶!?」

轉向正面雙手抱緊由紀,然後很快將嘴蓋了上去,反覆品嘗這柔軟的雙瓣,輕咬中帶著狂野,含吸中帶著溫柔,緊閉的牙齒承受不住攻勢,悄悄地撬開了一道縫隙,我加重了手臂上力道,感受到這股力道忍不住發出一聲嬌嗔,趁著她張著口長驅直入,因為不是第一次接吻,很快地配合上一來一往的節奏,運用舌尖靈活交融撩起我的慾火,我邊吻著邊慢慢傾下她的身體,凝視著身下的仙女,臉色脹紅、兩眼迷濛、在地上微舉著雙手,胸前衣襟敞開微露出穿著內衣的酥胸,隨著喘息高低起伏。

「可以嗎」心臟克制不了的劇烈跳動問道。

只見她害羞別過頭去,默許的點了點頭,當我俯下身子準備親吻她時,她突然將雙手聚在胸前。

「既然要睡覺了!還是先關燈吧。」說完,雙手拍了下,頓時,漆黑不見五指。

不久,雙眼很快就適應了黑暗,看清了四周的環境,狼牙月從窗間灑下的一地銀粉,微微照亮了眼前嬌媚的臉龐,還有那雙反著光勾人心醉的美麗眼眸。

由紀伸出雙手環住我的脖子,摩擦著耳鬢說:「有佐江的味道」。

單手扯掉了由紀的腰帶,將衣敞開,穿著內衣的玲瓏曲線一展無遺,一一褪去身上的衣物,貼在由紀身上感覺對方不停顫抖,伸手解開對方內衣,互相赤裸緊抱著,覺得由紀身體略顯冰冷,心想果然是冷空氣的緣故。

緊緊吻著那嬌嫩的嘴唇,然後又輕輕地移開說:「你在顫抖!對不起!很冷吧!」。

由紀搖搖頭沒說話,只是將舌頭滑入我的口中,纏繞在一起,唾液互相交融著,舌頭的感觸讓心臟飛快的跳動起來。

「不是因為冷的關係......」嬌羞別開視線說:「還想要更多...佐江的....」

我將舌尖伸著更深,用力吸吮著發出啾啾淫靡的聲音,使我的神智愈發狂熱,腦海一片空白,由紀和我表情也越來越恍惚,像是暈眩到控制不了程度。

「哈~哈~快喘不過氣來了!讓我喘一下」由紀求饒著。

我沒停下動作,左手按在高峰輕輕揉著,濕潤小舌從鎖骨一路游移往下,含上了變得堅挺的核桃,舌頭在裡頭恣意逗弄,激起對方重重呻吟,清亮聲音起起伏伏地注入耳內,輕輕伸手往下探,入了由紀的內褲裡,。

「阿~」由紀輕喊著,我抬頭看了看她,她害羞親了下我的臉頰說:「沒事!」。

我上前啄下粉唇說:「由紀的這裡,好熱!」說完,舔著她發燙的耳朵,手指描繪內褲的溝,不時往內按下來,輕輕地畫著一圈又一圈,棉質布面感到越來越濕熱。

「吾~恩~阿阿阿~」連連呻吟和顫抖身軀,證明她正十足享受著。

她赤紅著臉說:「.好...好丟臉...壓不住聲音,還是發出來了」

將手放在她的臉頰上廝磨著說:「放輕鬆一點....那惹人憐愛的聲音,讓我再多聽點!」一邊將內褲褪去,剛才還被遮掩在薄薄布下的那裡,已經濕透了。

伏在由紀側邊,在脖子上恣意吸吮種下大大小小的紅點,單手揉著無法一手掌握的胸部,時而轉換成手指挑弄尖端,另一手埋進濕潤縫隙中,竟是不可思議的柔軟和溫熱,觸碰自己的身體時沒有意識過,女孩子的身體竟是這樣,就像一團甜蜜的棉花糖,若不溫柔地對待似乎就會散掉般,輕輕撫弄著敏感點,多重觸碰讓由紀呻吟又高了一個音程。

「再....再強烈一點...也沒關係喔...盡情地...阿~」濕滑蜜汁全沾在手上,滴落至手腕處。

被話語引誘著,再一次把手指埋入,由紀的肌膚就這樣將我的手指吞食了,我試著有節奏上下動作著,由紀含糊不清發出了聲音。

「再快一點......」

只是用手撫摸她,我就已經興奮起來了,摩擦揉捏伴隨著由紀酥麻的甜吟,害羞感和下流感,讓意識模糊了,自己的私處似乎逐漸濕潤起來。

「阿.....多麼舒服的感覺...為什麼呢....阿..恩阿...阿...」由紀氣息亂了分寸,淫亂的裂縫把我的手指夾得緊緊的。

這種感覺越來越強,上下動作也越來越迅速,從她的喉中不停發出短而急促、越發大聲的叫聲,身體不安份地扭動顫抖著,由紀十指緊緊扣住我的手,像是要把一切交給我一樣。

「阿....好熱...佐江..佐江...好像要被佐江給融化了.阿阿.....感覺湧出來了~~~~~阿阿阿~~~」

由紀一下子仰直了背部,四肢變得僵硬,似乎是達到了高潮,我扶住了完全脫力的她,抱緊了她火熱的身體。

「最喜歡你」親了下由紀額頭

「我也是!最喜歡佐江了!」啄了下我的唇。

「到了吧....剛剛...」

「到了什麼?剛剛...只覺得一瞬間快要升上天堂了。十分的舒服!」

「嗯!就是大家說的高............潮.....」自己也羞於講出來。

「大家?」

「也不是大家啦......是大哥二哥偷看光碟時說的.....」

「太狡猾了.........那........我也想看看佐江的高.....潮......」由紀一臉笑嘻嘻的撲了上來。

「呀阿阿!」

由紀用肉眼無法看清的速度,迅速褪去了我的上半身的衣物,她的指尖在我的週身游移,撫摸著各處敏感地帶,她用手掌溫柔擒住了我的雙峰,依樣畫葫蘆照著我剛剛的動作揉摸,一股酥麻電流從頭頂至腳底亂竄,光是說話都會加重氣息,自然而然的,她的手繼續向下摸索著,毫無顧忌的脫掉了我的內褲,剛剛由紀的表情和聲音,再加上方才觸摸,下面早已氾濫成災,大膽地將我的雙腿撐開,將臉探於其中,伸出調皮小舌舔弄濕滑禁地,一下又一下地促動著。

「由紀!?不要!阿,恩....」扶住對方的頭,微微撐起身子往下看。

「是這裡吧!高潮剛剛出現的地方....難道我弄錯了嗎?佐江的和我不一樣?」一臉無辜抬頭看著我。

「不是的.....只是那裡很髒的」結結巴巴吐出一句:「但是........很舒服.....」羞紅了臉平躺下去。

「這裡一點都不髒唷......有著很漂亮的粉紅色...」一邊說著,一邊往唇瓣上塗著唾棄,鋪在底下棉被很快就被流淌出來的蜜液與唾液潤得濕透了,僅僅是被這樣舔著,整個身體便不斷顫動著。

「好溫暖的...好濕.....嘴裡滿滿都是佐江的味道呢」她不斷蠕動著舌尖,時而往下深入輕輕舔進蜜穴,發出令人害羞的聲音,雖然這樣知道很羞恥,身體卻渴望著由紀的唇舌。

一波一波的快感來襲,越來越強烈,享受著快感,腰部輕輕扭動了起來,喉嚨再也壓抑不住放出了呻吟。

「好可愛的聲音!想要再多聽一點...」捲曲的身子弄皺了棉被,由紀卻更加肆無忌憚的運動著她的舌頭,持續刺激著敏感花蕊,不斷來回撥弄著,預兆著強烈的高潮,一邊激烈顫動著,一邊放蕩著將雙腿伸得更開。

「阿阿阿阿阿阿~~~」

一瞬間,迎上了絕頂,像被雷打到,腦袋一片空白,身體繃緊般使盡了力氣,沉浸在餘韻中,身體不斷抽搐著,精疲力盡地陷入了被窩中,由紀靠在我的肩膀,鼻尖貼在頸部,呼吸緩緩打在微汗肌膚上,手橫放在腹部,喘著氣對上了由紀的眼睛。

「就跟你說不要弄吧!你看!滿嘴都濕濕的...」用手擦去嘴邊液體。

「但是.....你很舒服吧!這是人家的第一次....當然希望喜歡的人能高興,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嘟著嘴撒嬌

「雖...雖然是這樣....」

「但是....由紀感到很幸福!能和喜歡的人這樣做。佐江也是這樣想的吧!」

「恩!很幸福喔!和由紀一起!」握起她的手掌,十指交扣著,嘴角揚起微笑。

像回到出生嬰兒般舒適,藉由枕頭縫隙枕著由紀,親密緊擁著彼此,炙熱體溫像要把對方融化般,甜蜜又幸福得令人難以置信,如果這是夢,我希望永遠都不要醒來,就這樣一直沉睡在有由紀的美夢中。

今晚,我的她,應該也會做著和我一樣的美夢吧!

晚安!


第十九章

細縫中亮光刺眼得難以睜開,原本朦朧視線隨著時間漸漸清晰,木製天花板以及精緻的古風家具,才想起自己還待在由紀的家中,側身往旁邊一伸手,只傳回被褥冰涼感,身旁的人早已不見蹤影,坐起身子裹棉被遮蔽赤裸身體,由紀坐在矮桌前,梳著長馬尾擺至胸前,身著日常和服靜靜摺著色紙,臉色蒼白若有病容,和洵的陽光從窗戶撒落下來,照在白皙臉龐仍無半點血色,顯得清雅絕俗,姿容秀麗無比,光暈中宛如籠罩著一層輕煙薄霧,似幻似真,彷彿謫下凡間的仙女,不由得讓人看傻了眼,能與如此絕色的女子相戀,讓我衷心感謝上蒼的安排,穿上衣服進浴室梳洗一番後,故意不發出聲音繞到她的背後。

「哇~你在做什麼?」故意從後面嚇了她一跳。

「阿!」由紀失聲尖叫。

嚇得她身子抖了一下,笑嘻嘻的用雙臂將她環抱住,轉頭看到是我,不由得閉上眼微皺眉頭,無可奈何地說:「原來是你啊!嚇死我了!」

「做賊心虛!不然怎麼這麼容易被我嚇到!」挨近她的細緻臉頰和白皙脖子,輕輕落下幾個吻

由紀先是露出笑容,後用手輕拍了下環住自己的手臂說:「突然間這麼大聲,誰都會嚇到吧!」

「真的嗎!我還以為你不怕鬼怪勒!」

「當然會怕啊!」

「喔!那可以跟我說說你最怕哪種鬼怪嗎?」

「平常我是不怕鬼怪的.....但是.....」

「但是.....」

「但是特別怕身後的這只色鬼....哈哈哈哈」由紀一邊笑著一邊擺出調皮神情。

「好啊!居然敢戲弄我!」往她身上搔癢去,她在地上打滾拼命求饒

「快說對不起!」

「哈哈哈哈...好癢!我的天啊!好癢....哇哈哈哈哈..好啦!好啦!對不起!對不起!可以了吧!」

我放開手,躺在榻榻米上的由紀喘息著,兩邊眼角都笑出淚來,低下身子用手指幫她拭去,一接近,身上的芬芳體香立刻撲鼻而來,失神地對上了雙眼,她似乎也讀懂了我的渴望,緩緩閉上了雙眼,貼上她的唇瓣,舌頭火熱交融著,點燃昨晚剩餘的激情,由紀伸出雙臂,不停撫摸我的頭與背部,過了許久,才依依不捨與她舌尖分離。

她用手捏著我的臉頰說:「說你是色鬼!還不相信!」

我伸手扶她起來說:「我又沒有否認,不過!看來大小姐似乎還挺中意這只色鬼的,沒用法力立刻一掌劈死這個無禮的東西,我想大概是因為長太帥的關係吧!哈哈哈哈~」

「臭美!」輕輕拍打我的臉頰,賞了我幾掌。

「大小姐饒命!小的就靠這張臉吃飯!要打打肚子哪裡都好,就是不可以打臉啊!」

「打爛你這張臉,就沒人跟我搶了!」雖然是笑著說這句話,但神情卻閃過一絲不安,我猜應該是想到智美的事情了。

「就算不打爛!宮澤佐江依舊是你的!誰也搶不走!現在就算你想盡辦法要把我趕走,我也要死皮賴臉黏在你身邊不走了!不放心的話,現在就弄花我的臉吧!」說完,握著她的手腕想用力給自己一掌。

由紀立即施力緩下掌力說道:「诶!誰說要弄花你的臉了!我只是開開玩笑的!而且.....」

「而且.....」

「我捨不得打你...」摸著我的臉頰,說出這句話的音量簡直比螞蟻還小,我卻聽的一清二楚。

注視著懷中小鳥依人臉頰帶著紅暈,羞澀別開視線的由紀,幸福的蜜汁早在心頭灑了一地,溢出了甜味,收緊環住對方的雙臂,情不自禁的親吻著她,她的額頭,她的眼皮,她的鼻子,她的嘴唇,她的臉頰,她的耳朵,她的脖子,她的鎖骨,她的肩膀....她的一切一切讓我近幾失控,無法停止的親吻,就連因鼻息引發出的癢感拼命想掙脫閃躲的動作,如此吸引著我,到了令人發狂著迷的地步。

「好了啦!都已經過中午了說!再不快點吃飯,菜都快涼了!」由紀用手推開了我,撥撥瀏海拉正衣領,滿臉笑容地對我抱怨。

「嗚...」我嘟著嘴想要靠近,卻被一掌按住整臉

「不行!親這麼多了還不滿足啊!都不用吃飯了嗎!」擺出生氣模樣,看著我無辜的表情,下一秒又隨即嘆了口氣「好啦!乖!等吃飽飯再說!」拉著我的衣袖往我嘴上一啄,牽著我往擺著早飯的地方推去。

吃飽喝足後,照之前那樣把剩餘碗盤擺在廊上讓女侍們方便收走,剩下的,只有兩人的獨處時間,看似很長實際上過起來卻很短,雖然房間內沒有電視收音機一些現代娛樂家電,卻意外的不會讓我感到無聊,因為我們有太多話要說了,話匣子一打開就停不下來似的,說累了,由紀就繼續摺紙,我就畫著摺紙人,有時候會故意畫醜逗逗她,看著那麼有趣的表情實在是很難停下戲弄的玩心,有時候為了一點芝麻綠豆般小事吵到想哭,但過了幾分鐘又能馬上笑著和好。

幸福時間永遠都嫌短,等注意到時,才發現太陽早已墜入另一邊山頭,那時,我會擁著由紀入睡,緊緊再一起分享體溫,認同彼此的溫暖,不這樣做,或許就無法安心睡著。

「內~佐江!」側躺靠在懷裡的由紀沒由來喊了下。

「怎麼了!」吻下對方額頭。

「也沒什麼...只是...有點不安....」

「為什麼?」

「像這樣和佐江一直在一起,令人幸福到想哭,過於幸福的感覺,有點不太真實,讓人十分害怕,害怕像這樣已經習慣了被你擁著睡著,如果某天你不再抱著我,以後可能就無法安心地入睡。」

「由紀!我就在這裡喔!哪都不去!就只待在你身邊,會一直像這樣緊緊抱著你不放,直到你膩了煩了為止,想把我一腳踢開,那時候我會自動默默地離開你。」

「不會變的...我對你...以前、現在、甚至到未來也是」抬起柔情似水的雙目與我對視,眼眸內毫無掩飾的深摯情感,盡收眼底。

她輕起唇瓣說:「我愛你,佐江!」

「我也是,愛你,由紀!」邊說邊微笑著,她也回報著相同的笑容。

五指扣上她的掌心,吻輕輕落在臉頰上,無須言語,一個眼神,她就懂得我的想法,輕輕鬆開腰帶,雙手滑入我的衣內四處游移,熱戀中的戀人們宛如烈火般的狂熱,輕輕一個觸碰就能點燃火種,慾望像燒不盡的熊熊大火,像要把自己和對方的一切燃盡般,迅速蔓延在一片漆黑房內裡兩具發燙的軀體,聲音中也有不能發出的害羞聲音,不曾給人看過的私密表情,隱藏在內心最隱晦一角連父母也不知道的小祕密,只想展現給現在正擁抱著自己,各自分享靈魂另一半的人知道。

翌晨,亮光自窗外灑落進來,周遭冷空氣依舊讓鼻腔和喉嚨不太舒服,暴露在棉被外的肌膚總是格外冰冷,將鼻子嘴巴和腳跟縮進棉被裡取暖,也幫由紀蓋好伸出棉被的腳底,挨近對方的身軀,靜靜享受這份只有戀人才享受得到的溫暖,側目注視著對方像孩子般可愛的睡顏,長長眼睫毛輕輕顫動著,鼻息隨著呼吸緩緩發出吁吁聲響,鮮嫩欲滴的粉唇想讓人有忍不住衝上去親一口的衝動,吹彈可破肌膚在陽光照射下,似乎更顯得白皙。

許久,由紀朝我的方向一個翻身,赤裸上肩完整暴露在冷空氣中,伸手拉好她身上亂動踢開的棉被,似乎不小心驚動了她,眼睛皺了幾下睜開帶著含糊不清語氣說著:「恩..阿.你已經醒囉...」

「恩~我醒了!」

「恩....诶.....現在..幾點了啊?」她揉揉眼睛問道。

「我也不知道耶!因為房間內也沒有時鐘,我猜大概還沒中午吧!」

「早飯送來了嗎?」

「我也沒聽到門外有人喊早飯已經送來了。」

「恩....以為我還在睡就又送回去了吧!不然一般都是早上七點左右送過來的,看外頭陽光應該已經超過時間了吧!」

「那現在要起來了嗎?」

「恩....」棉被下突然被由紀伸手抱住,靠在我身上撒嬌說:「不要....不想這麼早起床...再多睡一會兒...」

「恩...我也想再陪你多睡一會兒!」笑吟吟地親了由紀的鼻子一下。


就這樣只在床上廝混奢侈度過早上,中午吃飽飯陪著由紀彈樂器畫畫摺紙話家常,坐在窗邊欣賞雪景,晚上則一起睡覺,無人打擾的兩人世界裡,就這樣日復一日地過著,雖然生活上沒做什麼有意義的事,可是那段時間,卻是我人生當中最幸福的時光。

每每下雨或飄雪的季節裡,就會不經意想起在房內的點點滴滴,回憶清晰的誤以為是昨日才發生的事。

因為幸福片段不論何時憶起,總讓人打自心底發出微笑。

某日,侍女送來午飯傳達傍晚時分,族長將會親自進房內探望公主的病情,由紀表情微皺著卻只能允諾說好,話還沒講完由紀突然發出一聲驚呼,侍女馬上關心詢問發生了什麼事,由紀連忙回答說沒事沒事沒事,用力往我頭袋瓜子敲了一下,並且怒瞪了我一眼,因為我故意趁她說話時,突然往她最敏感地帶吸吮著,調皮伸伸舌頭識相在一旁待著,後來由紀便令所有侍女退下不准所有人接近,穿好衣服準備起身拿午飯時,故意纏上了她的雙腳不讓對方離開被窩,將她整個人抱住。

「好了啦!不要在玩了!等下母親大人就要來了」推著我的肩膀提醒。

將臉埋入雄偉雙峰中說道:「阿.....好溫暖!這都是因為由紀的錯,誰叫你一直誘惑我,這不能怪我。聽見了唷!說是傍晚的時候會來,由紀的母親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你喔!」由紀擺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但是雙手已經放在背後輕輕將我環住「真拿你沒辦法!只能在陪你玩一會兒喔,等下一定要爬起來吃飯,因為我還要想辦法把你藏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麼母親大人特別厭惡人類,所以你們還是不要見面的好。」

「诶...連見面說句話也不行嗎?」

「因為我見過母親大人怎麼對待誤闖山中的人類,弄不好的話,很有可能...」

我嚥了口水問道:「很有可能?」

「被母親大人凍成冰雕,永遠待在終年積雪的北方山頂。以前有問過母親為何不能善待人類,母親說了因為人類不值得信任,忘記當初信誓旦旦許下的承諾,到頭來,傷心難過的還是自己,還叫我千萬不要和人類太接近,說人類很會花言巧語編織一些謊言欺騙我們上當,這就是為什麼柏木奶奶也不喜歡你和我接近的原因。」

「這麼說來,所以你的母親大人是永遠不會接受我們,對嗎?」

只見由紀沮喪承認說:「沒錯!我曾經試著想改變母親大人的想法,但每當一提起這話題,總會讓她不高興。而且,我已經成年了,過幾天母親大人就要把我接到北方去住了。」

只見著由紀滿臉的憂慮,我疑惑反問:「和母親住不是很好嗎?為什麼愁眉苦臉的!」

「因為.....因為去了北方就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不要!我之前已經答應柏木奶奶了,再加上母親親自來接我,現在說什麼都已經來不及了。」

「為什麼由紀一定要回北方的山頂去呢?」

「用說的你可能不會理解,還是展現給你看比較快!你看!」

由紀轉身趴著,手指上滴著微微的水珠,在榻榻米分別寫上佐江兩個字,水珠很快被吸收滲透進去,只留下微微的水印,由紀這時食指輕敲兩下,原本滲進去的水全部在榻榻米上變成水字,彷彿底下墊的是尼龍材質,再敲兩下,原本的水字凝固成冰,寫著我名字的冰字放入我的掌心,掌上傳遞出一股沁涼。

摸著冰冷的字體說道:「從以前大概就有點懷疑了,為什麼每次和由紀一起老是碰到下雨,很奇妙的是,和你一起玩耍時,雨就停了,等你離開後又是一陣磅礡雨勢,有老人家說過雨女有這個神力,但是沒聽說過雨女也有雪女的能力。」

聽了我的疑問,笑著回答說:「其實啊!雨女和雪女同出一系,都有控制水的能力,同時也是山神的女兒,很久以前的祖先大多是能同時控制雨與雪的,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能同時控制這兩種能力的人越來越少了,也變得越來越稀有,母親也是因為同時擁有這兩種能力而被推舉成族長,而我也被遺傳到這種能力,所以你才會聽到她們東一句公主,西一句大小姐的叫我,但是我天生體質纖弱體弱多病,不適合居住在積著千年風雪酷寒的山頂,所以母親便將我帶回本族的源頭-鹿兒島,派柏木奶奶照顧我,希望這裡溫暖氣候能好好調養休息,等成年後,身體強健點就帶我回雪山山頂,以前總期盼著能和母親一齊居住,但是,自從遇見了你,一個人整顆心都掛在你身上,再也離不開了。」由紀一副眼眶濕紅即將要落淚的樣子

「別哭!哭泣的臉不適合你!」聽了由紀的話感覺像是一顆黃蓮硬塞入我的口中,心中苦澀地難以言說。

「但是...一想到再也不能和你見面,心就好疼!好不容易見到了,卻又得要分開,不要!我不想離開你!」

「嗯!我也是!這輩子我只想一直守護在由紀的身邊。」

想起兩人至今的種種阻難,心想上天真是不公,明明是真心相愛的兩個人,為何要給我們這麼多的波折,難道我和由紀真的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老天爺也看不過去要硬生生的拆散我們。

滿腹的不甘心讓心頭一熱,衝口對由紀說:「由紀!跟我走!好嗎?」

「佐江....」與我四目交接。

「跟我逃到一個沒有人會拆散我們的地方去,好嗎?」撫摸著由紀的臉龐。

「我願意跟你走!」眼神充滿堅定,伸手也摸著我的臉龐。

「由紀!真的不後悔嗎?離開這裡。」

「雖然有點不捨得,但是我相信有天柏木奶奶和母親大人會懂得佐江不是她們想像中的那麼壞,或許改天我們還是有機會能回來這裡的。」

「由紀.......明天天亮前我們就出發!」

「我相信你!佐江!」

「我不會離開你。絕對!」

「我知道的唷!在那之前,先讓我起床!」

「我考慮一下!」調皮說著。

「诶!」瞪大雙眼打了我手臂一下

「因為~你剛才說要多陪我玩一會兒的!結果都沒有...」將臉埋進由紀的肩膀拼命撒嬌

「只能一下下喔!因為時間真的快來不及了!被發現就糟了!」由紀憐愛撫摸我的頭髮

「耶!最喜歡由紀了!」親了由紀的臉龐。

「討厭~」由紀嬌羞紅了雙頰。

傍晚時分,由紀給我一件用法力消除味道的外衣給我換上,然後叫我躲在放棉被櫥櫃裡不要出聲,呼吸小聲一點,她說因為母親大人的法力很強,鼻子特別靈敏叮嚀我要小心一點,我點頭答應之後,便屈身於矮小漆黑的櫃子裡,過不久,外頭便發出紙門被拉開的聲音和許許多多的腳步聲。

「大小姐!族長大人來看你了!」聽聲音似乎是柏木奶奶的聲音。

之後一陣寂靜,只傳來沙沙的聲響,似乎是和服裙襬拖在榻榻米上的聲響,停止聲響後,一個沉穩端莊的女性聲音,一字一句清晰的迴盪在房間各個角落。

「身體還好嗎?由紀。」語氣像慈母般十分溫和。

「託母親大人的福,身體已經很好很多了」

「是嗎...看你這麼有精神樣子,我放心多了!之前還聽柏木總管說,你不願意吃飯,現在看來已經沒事了。」

「對不起!讓母親大人擔心了!」

我趁著櫥櫃一點點縫隙看了出去,由紀的母親似乎端坐在她旁邊,關心望著由紀,伸手摸著由紀的手背。

「話說回來,這房間怎麼這麼臭,有一股....有一股...活物的味道,像是人類的味道。」說完便四處嗅著,目光朝我這邊望來,我便不敢再偷看趕緊縮回櫥櫃。

這時候由紀慌慌張張的說:「母...母親大人!大概是前幾天天冷有只山貓誤闖我房裡,我看外面天寒地凍便好心收容了她們幾晚,今天才剛放她們離開,所以房間內才有活物的味道,希望母親大人不要責罰。」

「原來如此,難怪屋內活物氣息這麼重。」

我緊張的不敢呼吸,一直憋著氣,又接著用右眼瞄下外頭。

「罷了!由紀你應該知道,我來的目的吧!後天你就要和我一齊回北方了,有什麼不能放下的都要放下了,知道嗎!」

知道嗎三個字像是威嚴命令般,讓由紀低著頭久久不回答。

「知道嗎!」

突然間,由紀抬起頭說道:「母親大人!我不想回北方,我想要一直待在鹿兒島!」

「你......」只見由紀的母親用手指指著她,生氣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們先全部都退下吧!」柏木奶奶揮手讓所有侍女下去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由紀的母親聲音一別方才溫柔,厲聲了起來。

「我知道!」

「你知不知道不回去的後果,等同於必須放棄繼承柏木當家,你就再也不是本家公主了,有多人搶著當我女兒,想坐你這個位子,你知道嗎?」

「我知道!」

「那你為何還...啊!我想起來了!該不會還在等著那個宮澤佐江吧!由紀!哀~不是早就提醒你不要接近人類了嗎,人心是很險惡的,為什麼還要如此執迷不悟。」

「不同的!佐江她不一樣,她和那些善於花言巧語的壞人不同,她..她對我很好..」

「人類都是一個樣,從沒真心對待自己許下的承諾,背信忘義,從古至今沒有變過。」由紀母親眼神冷冽。

「我相信佐江她不會的!她是真心對我好!母親大人!求求你讓我們在一起吧!」

「你!你!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頂嘴了!」準備要伸出手掌動手打人,由紀眼睛已經閉上準備承受。

「族長息怒啊!大小姐說的是小孩子氣話!您就別當真了!這幾天讓我在多勸勸大小姐吧!」拉住族長的手腕。

「亨!」衣袖一揮讓柏木奶奶整個人摔了出去

「唉唷!」

由紀趕緊衝過去扶起柏木奶奶「奶奶!你有沒有怎麼樣!」

「柏木總管!要不是念在你多年為柏木家效勞份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然由紀和人類接觸這件事情上,第一個要罰的人就是你。」由紀母親身上的純白潔淨的和服顯得格外冰冷無情。

「老身自知所犯的錯,已經不適合在服侍大小姐,等大小姐隨族長回北方後,老身就自動告老離開柏木家」

「奶奶!不要離開我!」由紀抓著柏木奶奶的衣袖已經激動哭了起來。

「大小姐!奶奶已經老了!身子骨也大不從前了,已經不適合服侍大小姐,大小姐已經成年了,是該回到北方好好和族長學習,奶奶在老家也會感到欣慰的。」

「奶奶我不要!我不要你離開我!」由紀的眼淚像珍珠般一顆顆掉了下來。

「族長大人!讓我在多勸勸大小姐幾天吧!相信她會回心轉意和您回北方的!」柏木奶奶下跪說著。

「這樣是最好不過了!由紀你好好仔細想想吧!我先走了!過幾天再來看你!」離開時,那雙銳利眼神又往我這邊看過來一眼,我趕緊往裡頭躲了一下,等過了一陣子才看見由紀的母親離開了,房內只剩下受傷的柏木奶奶和幫柏木奶奶療傷的由紀。

等柏木奶奶也離開後,我趕緊從櫥櫃蹦了出來,一把抱住眼眶和鼻子哭紅的由紀,說幾個笑話逗得她破涕而笑,突然門外一陣喊聲,情急之下我狼狽鑽盡棉被裡躲起來,由紀十分淡定問是什麼事,外面侍女說是柏木奶奶希望大小姐過去一下,據說是有事要談,由紀回應說知道了,便囑咐我,她離開的這段時間內就照剛剛那樣躲在櫥櫃裡,房內和櫥櫃沒了光線頓時陷入黑暗。

原本打算小睡片刻,這時候突然傳來開門的聲響,整個人緊張的握緊了拳頭,聚精會神大開了五官,視線卻瞥見一名穿白色和服的女子,是由紀的母親,趕緊閉緊了呼吸,連氣都不敢喘一下,她似乎在找什麼東翻翻西扣扣的,翻了好一陣子,我已經快呈現窒息的情況,這時候她突然想起什麼,大步離開了房內,確定由紀母親離房後,我才收回視線安心的鬆懈神經,在櫥櫃裡大喘了幾口氣,心想真是好險。


突然間,「啪」的一聲,我藏匿的門快速地被打開,一股怪力將我整個人拖了出來。

暈迷前,耳裡清楚聽見那沉穩端莊的的聲音:「逮到你了!調皮的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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